
地理的路途遠比抽象的人生容易理解。比如從新竹到墾丁,從灣仔到尖沙咀,從北京到烏蘭巴托,從淺草到多摩,在地圖上都逃不了成為從某處移動到另一處那樣清楚的,綿延或筆直的向量線段。搭飛機、搭高鐵、搭巴士、徒步、甚至迷路。從某處出發,抵達某處,經過一些景點,在某些地方稍作休息,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地圖上,在google earth裡,走了多遠,然後又停了多久。
至於歲月,如果就像是2046那樣奮不顧身的火車,我們究竟是從哪裡出發,經過哪些風景,又會往哪裡去呢?
地理的路途遠比抽象的人生容易理解。比如從新竹到墾丁,從灣仔到尖沙咀,從北京到烏蘭巴托,從淺草到多摩,在地圖上都逃不了成為從某處移動到另一處那樣清楚的,綿延或筆直的向量線段。搭飛機、搭高鐵、搭巴士、徒步、甚至迷路。從某處出發,抵達某處,經過一些景點,在某些地方稍作休息,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地圖上,在google earth裡,走了多遠,然後又停了多久。
至於歲月,如果就像是2046那樣奮不顧身的火車,我們究竟是從哪裡出發,經過哪些風景,又會往哪裡去呢?
秘密是一道拒絕的牆,固執的河流,在只圍繞自己的城中起飛,越退越遠。我竟然期待這樣一個日子,等彼此渡過時限,潛入深海,就只聽得見極低的低頻,再次學會鯨魚的語言。
於是所有嘈雜都只是遙遠城市的喧囂,且大半被海潮覆蓋。
侷促的現實時常伴隨同樣侷促的建築出現,像一團倔強的霧,於是在已經學不會怎麼加減或乘除的時候,理解自己即使飛走了也哪裡都去不成,離開了也哪裡都到不了。只好安靜的躲在棉被裡蜷曲一天,吃完打了折的微波食物,聽自己的呼吸聲,觀察眼淚的溫度與軌跡,像流星。只好聽溫暖的粵語歌手唱流行歌,海浪前仆後繼,在七百年後,即使荒蕪也都是極其隱諱的荒蕪,這些那些都將只是歷史裡隱約的其中一頁其中一行字句,那樣泛黃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