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2日
Where are you going?
看著看著就好想念大學的時光,大家一起念書開會生活,抱怨畢展焦頭爛額的日子。
那個時候可以這麼單純的相信並投入某些事情,現在看起來就覺得很純真美好,
像什麼日式青春電影一樣。
現在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工作的工作,出國的出國,
或許各自都有更豐富充實的生活在進行著。
只有像我這樣對現在的生活找不到什麼期待和目標的人,才會老是懷念過去吧。
想想的確是如此。說不定不久以後我又會以同樣心態想念現在這段時光。
回想大學畢業後的日子,好像就是渾渾噩噩的過了兩三年,做了些工作交了些作業,
但要說究竟學到了什麼或充實的做了什麼卻也說不出來。
獨處面對電腦發呆的時間比跟人相處多,胡思亂想的時間也比念書或學習多。
畢業以後,一個人獨處久了,
才漸漸發覺以前有很多事是自己沒有好好意識到並珍惜過的。
像是跟朋友的相處上,學習態度上,或是看待事物的方式。
現在都會覺得,啊,如果可以從頭再重來一次多好,
好像就可以積極的把握住或挽回什麼。
也許現在就不會這樣老是覺得茫然、空虛,對生活沒有熱情了。
但人生總是無法重來的。揮霍了什麼,就得承擔另些什麼,
承擔了才能體會其中的代價,於是真正了解那些失去的多麼可貴,
然後就能學會珍惜了吧,希望如此。
2009年11月4日
2009年10月26日
一定有什麼是無可取代的
主流展覽館裡的作品那樣盡情無關痛癢,頓時形式上的意義都真的只有形式而已。
愛因斯坦說,時間並不存在。我想也包括看一個展覽花費的一個小時又半個小時。
一定還有什麼是可以真正深刻到能夠撼動宇宙的吧,足以把一輩子生存的意義都用光。
社會不過是遙遠城市的喧囂。別忘了你是一隻鯨魚。你只需要繼續專注於長長的低頻。
2009年9月3日
想要變成怎樣的大人?
在電車上突然意識到已經不再是"想要成為什麼"的問題,而是你現在就已經是個大人。
所以可以自己搭車去工作,存錢,自己決定要花錢上什麼課,搭飛機去旅行,說小時候聽不懂的外語。終於有權力買玩具,卻開始會注意標價而買不下手。
所以你已經是個怎樣的大人了呢?還能成為怎樣的大人嗎?
2009年7月20日
都要忘記怎麼自由自在的午睡了
1.
到了這個年紀還能一直有暑假真的很奢侈啊。最近過的日子大多是待在家,看看電視上上網,不過心境上一直沒有到達最徹底無憂無慮的狀態。可能還是不自覺會煩惱畢業創作的事,或是想著語言能力該怎麼再加強吧。當我還是少年的時候,偶爾有過幾次「現在真的是完全沒有任何一點煩惱啊,真開心!」這樣的念頭,當時真的打從心底感覺到徹徹底底的自在,所謂的無憂無慮大概就是這樣。長大以後很多事開始可以自己做決定,同時卻也有越來越多的責任和壓力,也多了一些拋不掉的煩惱。真的徹徹底底不掛心任何一件事的那種時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經歷到,可能很難。
2.
日檢考得很糟,雖然是在預料之內。不過碩三的計畫之一就是想要徹底的念日文,於是最近有事沒事就會收看日本台,試著訓練聽力。日本的綜藝節目真的玩得很瘋,企劃也都很有趣,比如有天我轉電視就看到ロバート三人組要挑戰10小時游泳橫渡琵琶湖,然後到湖的對岸按鈴答題,重點是好不容易游完了答題卻答錯,等於白游了(哈!什麼跟什麼)。節目就在錯愕中以黑色幽默收場,乾淨俐落。雖然有時還是會懷疑這全都是寫好的劇本吧,但想到他們要這樣花大錢花人力拍完還是很佩服。台灣要看到這樣大成本的節目就很困難。
3.
不過除了少數以外,大部分的電視節目還是不值得浪費時間的。
2009年6月26日
2009年6月24日
那些遺失了散落了的都是流星。

時間裡有宇宙,意志裡有軌跡,無法言說的話變成遺失的地圖。人往往在半信半疑中拼湊出步伐,相信星座或命運,說穿了只是暫時把不安找了地方寄放。你知道嗎?只要旋轉手中的傘,就可以看見一個迷你的星體在眼前運行。那些遺失了散落了的都是流星。最接近宇宙的入口其實不是太空,不是命運,而是你自己。
2009年6月4日
HELLO你好嗎 衷心感謝 珍重再見 期待再相逢

學期剩下不到一個月,接下來兩年的日子就是一年當兵一年碩三。
最近就在考慮應該先當兵還是先畢業,每天醒來都會推翻自己前一天的想法。
藝術課討論到最後都會變成難解的玄學,這禮拜又變成了「人的靈魂存不存在」。
到最後好像小學以來學的自然科學都不算數一樣。
工作不順利,可以發揮的空間很小,又遇到一大堆難以掌控的狀況,總覺得懊惱。
但有時候想想是自己抗壓性太低了,應該要把這些挫折視為增加經驗的過程,
把難搞難發揮的東西做得很好,才有更多機會接觸其他更有趣的工作。
煩悶的時候就看看曾經去旅行的照片,然後重新記得,記得自己活在一個星球上,在宇宙裡,在亙古的洪流緩慢運轉的軌跡上,就不會再為無關緊要小事情勞心耗神了。
2009年5月17日
ユメだから

最溫柔的事,就是在道別的時候,把眼淚藏在玩笑裡。只有在笑容裡,才看得見真正的悲傷,最溫柔也最殘酷。然後吃真正的飯,搭真正的電車,泡真正的澡,睡真正的床。你像流星那樣墜落,醒來以後才感受自己確切地、確切地活著。
2009年5月12日
生活之必要,旅行之必要
2009年4月21日
在地圖上,在google earth裡

地理的路途遠比抽象的人生容易理解。比如從新竹到墾丁,從灣仔到尖沙咀,從北京到烏蘭巴托,從淺草到多摩,在地圖上都逃不了成為從某處移動到另一處那樣清楚的,綿延或筆直的向量線段。搭飛機、搭高鐵、搭巴士、徒步、甚至迷路。從某處出發,抵達某處,經過一些景點,在某些地方稍作休息,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地圖上,在google earth裡,走了多遠,然後又停了多久。
至於歲月,如果就像是2046那樣奮不顧身的火車,我們究竟是從哪裡出發,經過哪些風景,又會往哪裡去呢?
Where are you going?

秘密是一道拒絕的牆,固執的河流,在只圍繞自己的城中起飛,越退越遠。我竟然期待這樣一個日子,等彼此渡過時限,潛入深海,就只聽得見極低的低頻,再次學會鯨魚的語言。
於是所有嘈雜都只是遙遠城市的喧囂,且大半被海潮覆蓋。
2009年4月8日
七百年後於心有愧

侷促的現實時常伴隨同樣侷促的建築出現,像一團倔強的霧,於是在已經學不會怎麼加減或乘除的時候,理解自己即使飛走了也哪裡都去不成,離開了也哪裡都到不了。只好安靜的躲在棉被裡蜷曲一天,吃完打了折的微波食物,聽自己的呼吸聲,觀察眼淚的溫度與軌跡,像流星。只好聽溫暖的粵語歌手唱流行歌,海浪前仆後繼,在七百年後,即使荒蕪也都是極其隱諱的荒蕪,這些那些都將只是歷史裡隱約的其中一頁其中一行字句,那樣泛黃模糊。
2009年3月21日
路

開學沒有多久的某個日子,筆電就掛掉了,在維修中心躺了一個多禮拜。度過寄生同學和教室的電腦收信、回宿舍就乖乖躺在床上讀小說或背日文句型的日子,這幾天慢慢地把軟體和資料重新裝回來,終於又恢復成可以運作自如的狀態。
沒有電腦的這段期間,日本同學來台灣玩,於是也跟著台灣南北兩頭跑。一天傍晚為了和他們會合,我在新竹下了課便一路南下,搭乘高鐵轉客運,深夜在船帆石海灘下車的瞬間竟有種到了國外的幻覺。長大以後最神奇的事就是可以憑自己的意志去任何可能的地方,比如一個人搭幾個小時的車在深夜抵達墾丁,或是回家的路上突然好想去看飛機就直接開車到了機場,大概從大三的暑假終於存夠了錢第一次出國之後開始,意志可以充分主宰行動,距離也變成了不怎麼困難的事。
包括在武藏野市郊焦躁地徒步尋找車站的黑夜、在烏蘭巴托市區裡迷路的下午、在北京街頭的揮掉的汗、在函館飄落的那些雪花(還有鼻水)。平日的生活中,偶爾我會突然想起這些片段。也包括在計畫中即將出發的下一個旅行。移動變得簡單之後,在地圖上聽起來虛幻的地名都可能變成記憶的一部份、然後在日常中不經意地乍現,成為未來的一部份。
再來就是學會小時候聽不懂的語言,然後認識世界、認識歷史、哲學、宇宙,還有一些blah blah...。所以理解自己的存在,所以即便是已經25歲的春天,當同學們都如火如荼地進行畢業論文,自己卻還不很確定應該堅定地做些什麼、以及將來能夠從事什麼的時候,也都不是那麼困難的難題了。
所以,如果你在意的只是機票能不能再便宜個一千元,你該有多幸福啊?
2009年2月21日
在時間的長廊上
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關係,那天天氣晴朗,氣溫只有十多度,空氣冰涼清晰,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溫和美好。校園裡是精心設計的建築與擺設,地面上遍佈銀杏和楓樹落葉,而校外山坡上被乾枯成白褐色的芒草圍繞,到處都像設計雜誌裡那些精心拍攝的照片一樣,環境美得不像話。我在校園裡隨意的閒晃,參觀(私闖)他們的教室和研究室,看一些學生埋頭做作品或上課的樣子、牆上張貼著花樣的廣告傳單,走著走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這一年多來究竟我錯過了什麼呢?待在台灣又都做什麼呢?
但回過頭來,又覺得自己其實也不夠努力,沒有資格怪罪什麼,總是嚮往著別的環境的同時,應該問的是自己有多少本事、夠不夠格如此。或許積極的人在怎麼樣的環境裡都可以變得很好,現在的所上給我極度的自由,已經是我應該感激的了。
回程的時候,我混在多摩大的學生裡排隊搭公車下山,心想如果我是他們其中的一員該有多好啊?(而且這間學校可是有錢才念得起的)不過表象總是比實際情況看起來美好,他們之中或許也有人和我一樣,一直困在撞牆期裡而出不來吧。
困難如果是必經之路,只有能存活下來的人才是勇者。
附帶一提,校園裡麵包店賣的紅茶麵包以及咖哩湯真是非常非常美味啊!
2009年1月12日
某些部份的我又醒過來
進研究所的這一年多來,花最多時間做的事或許就是發愣,不管是躺著或坐著或怎樣的姿態,在這些漫長的什麼都不做的時間(通常以調整作息為名義)裡,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事就此改變或跨過了的。一直到現在,對於沒有興趣的領域再清楚不過了,比如說我知道自己排斥純粹商業導向的設計,厭惡那些迎合公式的老套廣告創意。但什麼才是能夠完全投入熱情又有足夠能力面對的方向呢?似乎還是非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