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5日

我不信耶穌所以不平安



為了看一場平安夜演唱會,花了比演唱會更久的時間通車來回新竹台北,演唱會的途中在日本的記憶卻不斷地冒出來,想的都是一些自己的事,學業啊,未來啊,好像對於演唱會一點都不覺得感動。台上的知名歌手樂手都已經是身旁朋友的朋友,那麼我是誰呢?我在哪裡呢?困惑總是在以為終於消除之後又以更龐大更複雜的形式出現。

2008年11月12日

Take me away

學期進行到現在作業拖欠的一榻糊塗,一點補交的動力也沒有,大概是花了不少心力才定好19個人的住宿心就跟著東京地鐵開走回不來了。

早上的社會學因為沒有寫作業而蹺課,下午電影課還是一直覺得好想逃離教室,我感到胸口有一頭煩躁的怪獸在發作,但最後還是耐著性子把電影看完。這次播的是霧中風景,有一對姐弟想要去德國找爸爸,於是就坐上了火車,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德國長什麼樣子。

如果火車是一種請帶我走吧的心情的象徵,就像拾參樂團唱的那句Take me away,或是The Voice那首一直重複的get on the train,好像只要上了火車能夠離開這裡就什麼都好了。

於是在哀愁的電影畫面播放的某個時刻,可能是一片濃霧的那個場景,我決定要棄修社會學課了,Take me away from those homeworks.

2008年11月4日

大概我就是這種跟自己過不去的人,


希望對得起過去的自己,於是牢牢記住對於他人的恨和委屈,也希望對得起過去的其他人,時而提醒曾經對於別人的歉疚。恨是一回事,忘了就算了,可是歉疚我想記得,即使是一些曾經說過的蠢話和做過的蠢事,所以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但我並不後悔,至少它們都是真實的,即便愚蠢得很。所以歉疚是我默默記得和感謝你的方法,無須表述和傳遞。在這樣最終的狀態裡唯一剩下的元素。

2008年10月31日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在升學制度裡總是習於對付設計精巧的考題,單選多選填充簡答,熟練答題技巧,費盡心思推敲標準答案;對於考試和學校以外從沒學會的複雜無解的課題,我卻時常覺得無所適從。標準答案究竟在哪裡呢?

系列攝影作品與裝置
2008交大應藝所師生聯展作品
時間:10.23~11.05
地點:交大藝文中心

2008年10月16日

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

從研究室走路回宿舍的時候通常已經是天黑了,有時候甚至是三更半夜的半夜,只有十三舍樓下的全家還開著,店員醒著,所以通常會有一碗熱粥當作宵夜。今天花了一整個下午又一整個晚上把展覽要用的保麗龍都切割好,應該也吸了很多保麗龍蒸發變成的毒氣,想一想事情好像沒有變得更少,該煩惱的還是得煩惱,舊的事情結束不了,新的又一直出現。有時候我會很怕打開信箱,感覺好像又有什麼麻煩的事要發生,比如說工作,或是牢騷。

覺得很悶的時候聽著陳珊妮的新歌幾乎就要哭了。我好像背了太多東西在身上。究竟哪一件事是重要的呢?如果有。

2008年10月6日

October


2008年9月18日

Let's Start from Heart.


上個禮拜在不眠不休的workshop中渡過
甚至忙到都不知道宜蘭淹大水了(我昨天才知道)
期間雖然發生了許多突發狀況
現在整體回想起來卻還是覺得相當開心

這次非常幸運能跟有趣且和氣的團員們一隊
不管是日本同學還是台灣同學 非常非常感謝

也覺得收穫良多
無論是專業上的scenario方法
以及應該做從心裡出發的設計 而不只是表面上的
或是在工作態度上的 積極頑強與開心


這次工作坊也增加了我對外語的信心
英日文夾雜 大致也還能成功傳達想說的話
我發現有時候講得支支吾吾只是因為一開始就沒自信而已
帶著自信就可以順利地把話說出來了
不過日文跟英文都還是得繼續加油
趕快把那些忘得一踏糊塗的句型找回來
希望十二月就可以批哩趴拉的講個不停

還有我現在非常非常想去日本唸書
聽說博士只要三年(?!)
哈哈 還是先畢得了業才行

2008年9月2日

然後怎樣


九月了,暑假要結束了。

這個暑假從決定不寫研究論文而要創作畢業開始,
從確定自己念完了一年還有兩年開始,
中間休息了一段時間,看了一些關於人生的勵志書和部落格,
(推薦:吳岳剛的溫馨部落格 http://tw.myblog.yahoo.com/happituder-ygwu/
還渡過一個奧運,有時候很羨慕運動員的人生。

然後又完成一兩個工作。
找回了一些對設計的熱情,漸漸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所以暑假要在決定碩二念完就先去當兵結束,
這樣退伍後就可以一邊作畢業創作一邊做正職工作,
或是一邊準備留學獎學金考試,不會做什麼都被兵役綁住。

接下來的一年目標就變得很明確,
把剩下的10學分修完,
把預官分數考好,
把功力變強,
把工作作好,賺夠生活費和註冊費。
簡單明瞭,多好。

2008年7月15日

24歲的夏天其中之一

一整天都在做網頁,一天就解決了一個case,這應該是暑假以來最認真也最有效率的一天了,連暑假剛開始我還在趕期末作業的前幾天也都沒這麼認真過。話說回來,暑假已經過了1/3了,實在是太快,(我想前半都耗在趕作業了)計畫要做的事好像都還來不及開始,應該要把握剩下的假期才行。

這幾天在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麻煩的年紀,雖然我也才24足歲快25,而且外表看起來還更少。但這個年紀只要在家放暑假閒閒沒事就很麻煩,媽媽會開始問怎麼不交女朋友,爸爸碎碎念我洗澡後要用拖把把地板吸乾(我家浴室沒有抽風機)的時候,也會用台語附帶一句『像你這個年紀,好命的人早就結婚生子了。』嬸嬸也會問我為什麼現在這麼多年輕人要延畢,『你們好自私喔!』她這麼說。

學校那邊還有兩年才能畢業,畢業後還得當一年兵,算一算我真的離『出社會』好遙遠,老師卻常說『你還這麼年輕』。我們這一代成長在世紀交替的小孩,從鄉下進了大城市的大學,處在兩個價值觀完全不同的世界,學校那一頭鼓勵你追求自我實現的人生價值,家裡這一端卻希望你快畢業找個工作穩定下來,有時候我都不確定什麼是對的。

總之,這個年紀如果還像這樣無所事事地待在家,就好像犯了什麼罪一樣。真希望回到少年時期,像六年前大學剛考完的那個暑假,(竟然已經六年了我的天啊?!)惱人的考試剛結束而期待的日子還沒發生的時候,那個夏天大概就是人生中最愉快的一個夏天了吧。

我真的好希望這六年來的一切都還沒發生都還可以期待,也還可以不必被問那些有的沒有的問題,多好。

2008年7月3日

七月涼山

這幾天在抗拒做期末作業而躺在床上翻來滾去地掙扎的時候(好像小孩!)想了非常非常多的事,大部分都是關於研究所和自己blahblah的。大概也是因為發現自己真的對於要客觀的寫完一整篇十幾頁的paper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才終於認清自己其實根本就不適合寫論文啊。

同時也總是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念研究所呢?或是應該追求怎樣的設計價值觀呢?是要讓自己變成跟市面上如出一輒的那種調調,還是只顧做出自己喜歡的東西而不要在意他人的評價呢?

有時候我會一直想小渥說過的“要有厲害的同學才能創作那作品也是被動的”,可是我也很疑惑,我們連使用的語言和符號都是別人發明出來的了,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真的完全獨立主動的創作嗎?這句話是否只是我拿來欺騙自己的安慰?我不知道,唯一確定的是不管怎樣我都太不積極了,說起來又很諷刺,大四畢展以後明明才試著練習消極,結果又消極過頭了一樣不開心。

前幾天跟同學T(化名)聊到,“因為大家都慢慢上了軌道”,她說,“去德國的去德國,去菁英的去菁英”,反觀自己卻好像一事無成。想想也覺得很沮喪,為什麼自己這麼不積極呢?而且連一些小作業也都完成不了,這個不想做那個也不想做。總是沒有飛蛾撲火的一股腦往前衝的傻勁,認為勝算不大就放棄了,連嘗試的勇氣都沒有,凡事只斤斤計較付出成本與回收划不划算,覺得不划算就放棄,太重視結果而都忘記過程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現在不會排斥念第三年了,因為一年真的過得好快,在這裡兩學期一下子就過完了,我好像什麼也都還沒開始,如果我明年就要畢業而離開這裡,那才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

另一件可怕的事就是期末作業仍然還是沒有做完,實在是該打

2008年6月10日

DVD裡的Six Feet與現實人生中的Under

1.
上個禮拜的某天終於徹夜把六呎風雲第五季看完了,拜媚俗至上的交大圖書館所賜(我又在抱怨了嗎?!),這個學期開始可以把DVD借回家,借期長達一個禮拜比百事達還久,於是我得以一個人孤拎拎地在房間裡沒有顧忌的邊看邊流淚。

我在Ruth和Claire相擁時堅決地要她去紐約不要犧牲自己人生的時候哭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用幾句意味深長的對話說明了一切,而Claire最後也就真的去了,消失在長長的公路的地平線上,即便工作沒有著落。我喜歡這樣的安排,想想我的確就是欠缺這樣不管這麼多做了再說的勇氣啊!

而且,有時候羨慕還在學校裡念藝術的人,但其實他們過得也一樣是一團糟。這點我非常非常非常同意。

2.
對父母親來說,最幸福的事大概是小孩通達人情事故、有正常的工作、平凡地過一生吧!即使智力與成就再怎麼普普通通平凡無奇也都沒關係。

有一個整天想著為什麼念研究所,不斷質疑藝術、整天思考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而待人處事卻很低能的小孩,大概從來就不是一件好事。

3.
人老的時候,躺在病床上讓其他人來服伺,應該是一件心裡很難堪的事吧!尤其是知道自己的狀況只會更壞不會更好的時候。

2008年5月31日

記得我們不過是宇宙中的一個微乎其微的spot


(photo by 康康, in somewhere of the south gobi, mongolia)

我們討厭被別人武斷地評價與歸類,就要記得不要同樣也這麼評價別人。記得不要用自己的價值觀去審判他人的生命,記得要開心的過日子,記得要虛心但也不要沒有自信,記得堅定,記得柔軟,記得我們不過是宇宙中的一個微乎其微的spot。

2008年5月28日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頂在Hovsgol丟掉的帽子


(photo by 康康)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頂在Hovsgol丟掉的帽子
在第二天的horse tour出發前 就怎麼也再找不著了
大概是跟康康要去郵電局打電話的路上掉的

還有返回Moron時丟掉的那副眼鏡
後來剩下的幾天即使有機會再見到滿天星斗的夜空
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了

而且離開哈特高接下來的好一陣子
整張臉都是屋漆媽黑的 看起來像是沒洗乾淨
這些痕跡現在都消退得一乾二淨了
回來以後我又配了一副新眼鏡
帽子也不再戴了

有些東西好像是一定得失去的
雖然有時會抱著某種缺憾感
但它們現在究竟躺在哪裡呢
竟然是在一個遙遠神祕的地方
想一想也覺得很奇妙

2008年5月23日

在有風車的海邊如果看見神

海邊有風車

只要沿著鐵路一直一直騎,就可以到傳說中有風車的海邊,
在有風車的海邊如果看見神,我們應該問祂什麼呢?
在風車緩慢地或轉或停的時候,在太陽慢慢消失在雲裡的時候。

為什麼祢決定要讓這個海邊永遠都只有日落而沒有日出呢?
為什麼在我們特地來看海的時候,祢決定要讓海水退得好遠好遠的呢?
這個世界如果有一個神祕的龐大的運作邏輯。
我們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全部看得清楚呢?

2008年4月16日

機械複製時代以後的當代新靈光

大學的時候討厭制式的商業設計思維,
現在研究藝術的時候,
卻又討厭純藝術被擺放得高高在上的模樣。

班雅明說機械複製時代以後藝術品的靈光就消失了。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吧,
事實上那些所謂的藝術家都還是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的作品,
不讓他們大量複製,不讓他們流通。
靈光也就一直都在,
因為很多我google半天甚至連作品的小小圖檔都找不到。
在這個機械複製(甚至是數位網路複製)時代,
我還是沒有看到複製品的機會。

我認為過分維護智慧財產權某種程度是在阻礙人類社會進步,
你們的作品不流通有什麼意義呢?
讓他們小心翼翼的安置在美術館或專著中,
好維護自己的權力和地位。

你們憑什麼叫自己是fine art呢?
你們對社會的影響力甚至都不如商業作品啊。

2008年3月25日

日常



2008年3月9日

做一個稱職的研究生如此困難

等待一切光怪
安分地讀書,打報告,報告
研究目的通常是為了什麼
沒有目的也就無從產生題目
安分地讀書,打報告,報告
等待光怪

2008年2月14日

北京站記憶



2008年1月12日

樂與生

1.
大學同學拍了一部紀錄片叫做樂生活
這個不贅述

2.
藝術概論課堂請到營建署署長來演講
有同學問到署長怎麼看樂生事件
署長不愧為署長並不正面回答
反而問了更多的正反面問句
其中有幾句說
保留多少才算是保留呢
保留在書本裡算不算是保留呢?

3.
文化研究研討會的最後一場的主題就是關於樂生
當中大家隱約有個結論
就是不管這個事件的最後結果如何 成功了或者失敗了
至少曾經有這樣的一個過程
有人曾經這樣努力過 有一群年輕人這樣關心過這些阿公阿媽
就夠了?

4.
這真是一個符合悲劇美學的劇情結構
最淒美的結局就是要殘酷
喜劇收場反而俗套
這個是我自己下的不負責任的結論
當然我也很疑惑

5.
殘酷的事件可能造成一個優秀的藝術作品
這很吊詭
社會問題造就社會與文化學者可以在高級的建築裡論述這些事件
然後吃高級的buffet看高級的天母景觀
這也很吊詭

2008年1月3日

2008

2008了
這個跨年一個人待在新竹,天氣很冷,剛好也給了自己不出門的藉口。
期末積欠了一大堆的作業倒也不擔心
反正不過就是作業,慢慢作總還是有一天會作完

對於這一年沒有什麼特別的期待,希望趕快過完
前陣子經過信義區發現那個弄了很久的工地原來也已經蓋起來了

如果我必須在2009才能畢業然後入伍
在2010年退伍找工作
那麼
2008或2009
都只是個過渡

生命一直持續地緩慢地進行
總會有完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