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了看一場平安夜演唱會,花了比演唱會更久的時間通車來回新竹台北,演唱會的途中在日本的記憶卻不斷地冒出來,想的都是一些自己的事,學業啊,未來啊,好像對於演唱會一點都不覺得感動。台上的知名歌手樂手都已經是身旁朋友的朋友,那麼我是誰呢?我在哪裡呢?困惑總是在以為終於消除之後又以更龐大更複雜的形式出現。
學期進行到現在作業拖欠的一榻糊塗,一點補交的動力也沒有,大概是花了不少心力才定好19個人的住宿心就跟著東京地鐵開走回不來了。
早上的社會學因為沒有寫作業而蹺課,下午電影課還是一直覺得好想逃離教室,我感到胸口有一頭煩躁的怪獸在發作,但最後還是耐著性子把電影看完。這次播的是霧中風景,有一對姐弟想要去德國找爸爸,於是就坐上了火車,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德國長什麼樣子。
如果火車是一種請帶我走吧的心情的象徵,就像拾參樂團唱的那句Take me away,或是The Voice那首一直重複的get on the train,好像只要上了火車能夠離開這裡就什麼都好了。
於是在哀愁的電影畫面播放的某個時刻,可能是一片濃霧的那個場景,我決定要棄修社會學課了,Take me away from those homeworks.
在升學制度裡總是習於對付設計精巧的考題,單選多選填充簡答,熟練答題技巧,費盡心思推敲標準答案;對於考試和學校以外從沒學會的複雜無解的課題,我卻時常覺得無所適從。標準答案究竟在哪裡呢?
系列攝影作品與裝置
2008交大應藝所師生聯展作品
時間:10.23~11.05
地點:交大藝文中心
從研究室走路回宿舍的時候通常已經是天黑了,有時候甚至是三更半夜的半夜,只有十三舍樓下的全家還開著,店員醒著,所以通常會有一碗熱粥當作宵夜。今天花了一整個下午又一整個晚上把展覽要用的保麗龍都切割好,應該也吸了很多保麗龍蒸發變成的毒氣,想一想事情好像沒有變得更少,該煩惱的還是得煩惱,舊的事情結束不了,新的又一直出現。有時候我會很怕打開信箱,感覺好像又有什麼麻煩的事要發生,比如說工作,或是牢騷。
覺得很悶的時候聽著陳珊妮的新歌幾乎就要哭了。我好像背了太多東西在身上。究竟哪一件事是重要的呢?如果有。
上個禮拜在不眠不休的workshop中渡過
甚至忙到都不知道宜蘭淹大水了(我昨天才知道)
期間雖然發生了許多突發狀況
現在整體回想起來卻還是覺得相當開心
這次非常幸運能跟有趣且和氣的團員們一隊
不管是日本同學還是台灣同學 非常非常感謝
也覺得收穫良多
無論是專業上的scenario方法
以及應該做從心裡出發的設計 而不只是表面上的
或是在工作態度上的 積極頑強與開心
九月了,暑假要結束了。
這個暑假從決定不寫研究論文而要創作畢業開始,
從確定自己念完了一年還有兩年開始,
中間休息了一段時間,看了一些關於人生的勵志書和部落格,
(推薦:吳岳剛的溫馨部落格 http://tw.myblog.yahoo.com/happituder-ygwu/ )
還渡過一個奧運,有時候很羨慕運動員的人生。
然後又完成一兩個工作。
找回了一些對設計的熱情,漸漸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所以暑假要在決定碩二念完就先去當兵結束,
這樣退伍後就可以一邊作畢業創作一邊做正職工作,
或是一邊準備留學獎學金考試,不會做什麼都被兵役綁住。
接下來的一年目標就變得很明確,
把剩下的10學分修完,
把預官分數考好,
把功力變強,
把工作作好,賺夠生活費和註冊費。
簡單明瞭,多好。
(photo by 康康, in somewhere of the south gobi, mongolia)
我們討厭被別人武斷地評價與歸類,就要記得不要同樣也這麼評價別人。記得不要用自己的價值觀去審判他人的生命,記得要開心的過日子,記得要虛心但也不要沒有自信,記得堅定,記得柔軟,記得我們不過是宇宙中的一個微乎其微的spot。
(photo by 康康)
有時候我會想起那頂在Hovsgol丟掉的帽子
在第二天的horse tour出發前 就怎麼也再找不著了
大概是跟康康要去郵電局打電話的路上掉的
還有返回Moron時丟掉的那副眼鏡
後來剩下的幾天即使有機會再見到滿天星斗的夜空
也都是模模糊糊的了
而且離開哈特高接下來的好一陣子
整張臉都是屋漆媽黑的 看起來像是沒洗乾淨
這些痕跡現在都消退得一乾二淨了
回來以後我又配了一副新眼鏡
帽子也不再戴了
有些東西好像是一定得失去的
雖然有時會抱著某種缺憾感
但它們現在究竟躺在哪裡呢
竟然是在一個遙遠神祕的地方
想一想也覺得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