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規劃安排和實踐卻什麼也都沒做好的時候,還以為自己都浪費了,
可是有一刻我才發現這些恍神著把時間都慢慢流掉的時候,
才終於漸漸知道自己欠缺什麼,
其實都不是想像和繪圖能力,或者吉他彈得好不好和外語說得流不流暢的問題。
有幾天的時間我認真想著關於去日本唸書的事,
從留學展帶回來的指南還有某個作家的東京遊學日記都看完了,
但想想都還是理智地把那些夢戳破。
也有幾天我反覆的想關於延畢準備考研究所的事,
我真的適合念視覺設計嗎?我還是不知道,研究所的書也都還沒開始念。
有很多時候我仍會猶豫,覺得比起那些把圖畫得很漂亮的街頭藝術青年們,
我好像該去作其他我可能比較擅長的事,比方說什麼什麼之類。
有的時候我也想把這些都徹底放掉,去學做音樂,把吉他練好,好好地混好好地玩,
可是都還是不敢也覺得自己大概沒辦法混得很好。
七月底的野台開唱打開我對音樂的觸覺,
我發現音樂原來只是這麼單純的一件事,
在晚上關了門的遊樂園裡,彈吉他彈Keyboard拉手風琴敲鐵琴以及吹水杯咕嚕咕嚕的
其實都抱著一樣單純的熱情,而我總是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太難以完成。
三天1500元的聯票其實光是認識這些酷團就很值得了,
可是他們太酷,有些時候讓我又想,我畢展到底在做什麼?怎麼那樣的鬼東西也敢拿出來?
現在再回想起畢展都已經覺得是好遙遠的事了,
也都不知道那時候這麼努力困頓到現在有什麼留下來了,
做過的那些事好像都不存在一樣。
躺著看完10集MONSTER的深夜,對於黑暗突然有些微的恐懼,
好像裡面真的活生生站著一個拿著槍的歹徒,剛看完20世紀少年的時候也是這樣,
恐懼出現之後我總是隨即理智的告訴自己那只是漫畫,
黑暗也都只是黑暗而已。
我想我真的缺乏一個打從心底真正良善地愛每一個人和每一件事的能力,
我心裡有太多的恨和嫉妒,像浦沢直樹畫的那些怪物們越長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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