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那天特地搭火車回學校,走入廣告營晚會會場,只是這次我既不是小學員,也不是工作人員了。
我坐在二樓看台,周圍大家兩三個禮拜沒見開心的聊天,也總是看見太極和大師兄纏著阿律問研究所的事,看著四維堂底下的學弟妹和高中生們,學員們演一頭霧水的陽春短戲,阿律說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懂高中生了。
偶然看見某個學員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張軟跟我說你看那個人應該是腸胃炎吧,我就想到去年也同樣有突然肚子不舒服的人,不能吃披薩得另外找人去買粥,不能去夜遊要找人陪怕他無聊。底下學弟妹仔細的宣佈規定帶大家玩踩氣球遊戲,我就會想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在一旁看著,擔心學員們覺得不好玩不夠High,怕時間delay很焦慮,而且總是抓不準高中生的笑點。
然後,我又會想到,更久以前,我也是台底下的高中生學員之一,一個人搭火車來到政大,一樣生澀地被趕鴨子上架演小短劇,一樣和陌生同學想破頭提案比賽,只是我那時好愛政大。前天從宿舍走下山,一路疲憊,我都還會想,高中的我是多麼希望可以這樣昂首闊步的走在這條環山道上啊。現在我已經走過上百次的環山道和長長的男舍樓梯,也有好幾次對這裡感到失望(或者是對自己),然後,轉眼就要開始忙畢製,接著很快得離開這裡了。
辦完廣告營以後的一整年,只要一提到廣告營我都會覺得,天啊這真是一場惡夢,也真的做過好幾次關於廣告營的惡夢。但前幾天去學弟妹的廣告營晚會,看著看台底下的學弟妹和高中生們,都分別扮演我曾經也扮演過的角色,也許是已經不必再揹負任何責任,心情變得十分輕鬆。那天晚上,我躺了很久很久仍然睡不著(或許是因為床板太硬的關係)但腦子浮現的都是辦廣告營的那些美好的部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