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8日

MY AD CAMP

6號那天特地搭火車回學校,走入廣告營晚會會場,只是這次我既不是小學員,也不是工作人員了。

我坐在二樓看台,周圍大家兩三個禮拜沒見開心的聊天,也總是看見太極和大師兄纏著阿律問研究所的事,看著四維堂底下的學弟妹和高中生們,學員們演一頭霧水的陽春短戲,阿律說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懂高中生了。

偶然看見某個學員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張軟跟我說你看那個人應該是腸胃炎吧,我就想到去年也同樣有突然肚子不舒服的人,不能吃披薩得另外找人去買粥,不能去夜遊要找人陪怕他無聊。底下學弟妹仔細的宣佈規定帶大家玩踩氣球遊戲,我就會想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在一旁看著,擔心學員們覺得不好玩不夠High,怕時間delay很焦慮,而且總是抓不準高中生的笑點。

然後,我又會想到,更久以前,我也是台底下的高中生學員之一,一個人搭火車來到政大,一樣生澀地被趕鴨子上架演小短劇,一樣和陌生同學想破頭提案比賽,只是我那時好愛政大。前天從宿舍走下山,一路疲憊,我都還會想,高中的我是多麼希望可以這樣昂首闊步的走在這條環山道上啊。現在我已經走過上百次的環山道和長長的男舍樓梯,也有好幾次對這裡感到失望(或者是對自己),然後,轉眼就要開始忙畢製,接著很快得離開這裡了。

辦完廣告營以後的一整年,只要一提到廣告營我都會覺得,天啊這真是一場惡夢,也真的做過好幾次關於廣告營的惡夢。但前幾天去學弟妹的廣告營晚會,看著看台底下的學弟妹和高中生們,都分別扮演我曾經也扮演過的角色,也許是已經不必再揹負任何責任,心情變得十分輕鬆。那天晚上,我躺了很久很久仍然睡不著(或許是因為床板太硬的關係)但腦子浮現的都是辦廣告營的那些美好的部份噢。

2005年7月2日

BYE MY CHILDHOOD

暑假已經過了好幾天,充分的休息,比起學期進行時不到天亮不闔眼的日子,放假這幾天我的作息已經正常許多,可以在2點以前睡著,10點醒來吃早餐。

學期的最後一個禮拜,我在花蓮度過了兩個週休。這之間的5天就在台北把好多事結束:漫長班會決定跨媒和企劃兩個學程要合辦畢展,以及明年初的畢業旅行要去峇里島玩五天四夜;在舊書攤找好久,買了幾本研究所要考的書;和宿舍同胞們的期末寢聚;跟大頭用暗房的相機就在教室裡拍好證件照;爸爸開車來把宿舍搬回家。事情一件一件結束,就覺得像一步一步離開了什麼。

21歲的夏天,我終於覺得自己徹底地告別了童年(文玲說:『我也覺得你早就應該告別了。』),也許是因為學期中一個人去了動物園散步,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像小孩那樣理直氣壯的爬欄杆亂塗鴉和跌倒哇哇大哭;還是寫作課把這些日子的混亂思緒都印成一本沒頭緒的書了;或者只是因為在找阿寶工作坊抽到一張謀殺和CHILD的OH CARD。總之這個從17歲就開始的緩慢的後青春期成長陣痛,我用整整四年的時間把它們都付清了,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