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印象中的大家比較不像那種kuso的照片,或者跟著什麼雄偉的建築和美麗的草皮和樹,而是彼此在各自的位置,偶爾有些交集,偶爾點頭問候。或許像風。兩年的日子裡大家風般來去,各自依循自己的方向和速度,我們只是剛好經過這個多風的新竹。剛好在同個班上。教室裡,校園裡。剛好擦身而過。
於是,記得自己為何而來,以怎樣的姿態離開;記得彼此如何生疏地認識,以風的角色相視,又以怎樣的輕盈道別。
給我的同學們,IAA 視傳96。
時間裡有宇宙,意志裡有軌跡,無法言說的話變成遺失的地圖。人往往在半信半疑中拼湊出步伐,相信星座或命運,說穿了只是暫時把不安找了地方寄放。你知道嗎?只要旋轉手中的傘,就可以看見一個迷你的星體在眼前運行。那些遺失了散落了的都是流星。最接近宇宙的入口其實不是太空,不是命運,而是你自己。
學期剩下不到一個月,接下來兩年的日子就是一年當兵一年碩三。
最近就在考慮應該先當兵還是先畢業,每天醒來都會推翻自己前一天的想法。
藝術課討論到最後都會變成難解的玄學,這禮拜又變成了「人的靈魂存不存在」。
到最後好像小學以來學的自然科學都不算數一樣。
工作不順利,可以發揮的空間很小,又遇到一大堆難以掌控的狀況,總覺得懊惱。
但有時候想想是自己抗壓性太低了,應該要把這些挫折視為增加經驗的過程,
把難搞難發揮的東西做得很好,才有更多機會接觸其他更有趣的工作。
煩悶的時候就看看曾經去旅行的照片,然後重新記得,記得自己活在一個星球上,在宇宙裡,在亙古的洪流緩慢運轉的軌跡上,就不會再為無關緊要小事情勞心耗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