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4日

宇宙有沒有盡頭



最近突然懷念起蒙古來了,在這樣擾攘狹小且沒什麼巨大變化的環境生活了一陣子,每天面對的只有房間跟學校,同學老師還有作業,就隱隱覺得曾經在那樣遼闊而且什麼都沒有的土地上生存,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當然詳細的劇情和場景細節我都不會清楚記得,建立起這種夢般的不思議感的,大概只是剩下的幾張相片還有知道自己確實去過的理性認知,不過這樣也足夠了。

最近因為課堂作業在讀一本叫做空間詩學的書,裡面說得那種浩瀚的原始的宇宙感,不時讓我想起蒙古。在這樣原始、惡劣的環境下,就真的感受到家屋作為一種庇護的存在本質,確確實實地阻隔了外界環境的種種威脅,包括物質的和心靈的。這樣接近宇宙的深刻感覺,大概只能在回到現實裡以後,沈澱好一陣子,才會經由回想而慢慢浮現。然而這似乎才是最重要的獲得,對一個終究是活在俗世的人而言。

那麼其他blahblah,或者都可以忘掉了。

2007年11月15日

每天都不想寫作業

Ricoeur試圖解釋罪惡從何而來,作為一個理當勸人為善的神學者,這些說法都有一個最原初的、不容動搖的假設,即在天地萬物之上有個上帝的存在。

大學的時候曾經讀過一本書《情感來自演化》,將人類的各種情感都用達爾文適者生存的生物學觀點來說明,同樣的,人類的意志、慾望、忌妒與罪惡等情緒,或許都可以用類似觀點解釋。當然這種觀點還是有一個原初的假設—這個世界必定有個開端,於是人類是從單細胞生物逐漸演化而來,世界是經由宇宙大霹靂逐漸霹靂而來。

當然無論科學或神學,都只是眾多說法之一,對於惡、甚或個性的論述,古今中外已有許多。我自己比較站在宿命的角度來看待。我相信個性是先天基因以及後天環境兩者交互作用的結果(但我不相信星座運勢),然而後天環境也不是人能夠選擇的,類似Ricoeur所說,即使想要改變,這個改變的動力也還是決定於原先的自我。換句話說,我認為基因就註定了人有沒有改變的能力,而後天成長過程的影響可能成為活化先天基因的動力,用牌局來比喻,基因就像是我在一場牌局中拿到的牌,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而牌局過程則像是後天的造化,最終的分數勝負取決於這兩者。目前科學已經可以解釋許多情緒是由內分泌所影響,罪惡也或許來自於忌妒、傷痛等情緒,所以對於惡從何而來,什麼人會犯錯或被惡所玷污(Ricoeur說法),其實都是龐大的隨機函數所決定。那些犯罪的人所犯的錯,從某些角度來看,其實也都不能怪他們。

我們如何能解釋為什麼政客總是不把錢和時間花在該花的地方該關注的議題上,而讓真的需要被救贖的人事物持續被冷落呢?我們如何解釋這個社會就是有階級差異,有的人可以把公司財產掏空還逍遙法外,而有的人一出生就被餓死在街頭呢?這些超越了惡的無奈感,或許只能暫時藉著悲劇神話或是輪迴的神話來取得某些心靈的救贖,或者什麼都不能。就像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裡敘述的,那樣龐大的無能為力的宿命,終究只能是宿命。

— 作業節錄

2007年11月10日

1989年我5歲


北京市政府和戒嚴部隊等宣佈將採取一切手段排除任何阻礙,完成戒嚴命令,恢復秩序。但是天安門廣場的學生則堅決不肯撤離,雙方陷入僵持階段。6月3日晚,中央軍委下達命令,解放軍進駐市區,執行戒嚴。6月3日夜間至6月4日凌晨,戒嚴部隊進軍途中與市民、學生等在北京各處發生衝突,並對人群開槍,造成大量傷亡(具體數字不明,說法從幾百到數千不等)。最終解放軍完成戒嚴任務,六四事件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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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就一直平靜到現在,200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