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29日

你相信廣告系教的那一套嗎?

昨天還前天泡泡在msn上問我:你相信廣告系教的那一套嗎?

我們都相信啊!可是我總覺得廣告系還是一個很矛盾的環境,那些邏輯的專業的嚴謹的企劃思考模式訓練、卻又同時想培養一批人可以發想出好的跳脫的創意,兩端本質上相違背卻被組合在同一個生產線上。所以我們可以寫出很有頭有腦的市場分析找到很精準的切入點作出符合邏輯的策略推衍可是往往到了後端創意面就被前面一大堆環環相扣的什麼鬼綁住因為想太多太遵守規矩太在意邏輯了。

甚至於脫離了這個企劃模式還是循規蹈矩,大家都是不敢犯錯的乖乖牌喔。

這幾天我一邊在讀現代藝術的書,一邊看一些Flickr上插畫者的作品,有時候我覺得那些現代藝術論述不過就是藝評家的過度詮釋罷了,這些插畫家甚或當代藝術家創作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概念啊意圖啊有的沒的吧,就是單純的好玩而已啊,作了這些過多的詮釋反而把原本的趣味僵化了。你看他們畫的就是沒來由的好笑啊也不需要解釋什麼啊。哪來這麼多為什麼呢,好玩就好了啊。

我覺得政大廣告系的小孩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想太多,當然這要說優點也是可以,我有時候也很難過為什麼這個教育體系把我搞成這樣什麼都不敢,什麼都要顧忌,沒有辦法完全自在專注的無意識的創作,現在看推甄的作品集也做得規矩得要命,一看就是個沒什麼想法的人啊難怪不會上。

2007年1月20日

我們消失的劣根性

小學老師的名字叫做許X英(很可惜不是許舜英),是一個已經到了當奶奶的年紀的老師,他的孫女跟我們同班,老師說老師的兒子做錯事別人打一下他要打兩下,所以孫女也是兩下。當他的孫女好像很衰。美勞課似乎都排在星期二的下午,所以很開心午睡醒來可以畫畫,小學我應該算是喜歡畫畫和勞作吧,但也只會畫西瓜皮頭的人物。

這個和許舜英名字很像的老師,要我們塗顏色的時候規規矩矩的用尺一筆一筆地塗,塗完以後就會有非常規律整齊的筆直的彩色筆紋路。而且一定要用黑色簽字筆描邊。對於好壞的價值觀大概就是那時候開始被綁住的,像以前古代的婦女都要裹小腳,總是在練習怎麼迎合老師的喜好,怎麼做一個所謂的好學生。並且鄙視一切不符合這個價值觀的事物。比如像是不可以在書本上亂塗鴉,也包括書桌上牆上,一定都要維持乾乾淨淨這樣才是好。在那個應當精神充沛頑皮搗蛋的兒童時期一次又一次的被磨掉所有的劣根性。

然後中學之後很不巧的剛好比較會算數學,甄試數學考了滿分也就不得不去唸了明星高中,跟國中導師說不考宜中也沒關係啊的時候還被叫去嚴肅的談話,反正功課好就理所當然該念高中。然後就更理所當然該念明星大學。

於是在這樣的教育體制生存遊戲裡面,越來越習慣用最快速的小聰明應付所有的事,小考段考模擬考回家作業,想法越來越直線,越來越懶惰和怕麻煩,只想抄捷徑。所有所有速成的生存法則就變成了生活宗旨,因為習慣最速成的成功,鄙視其他緩慢的枝微末節的路數,我們安分,我們循規蹈矩,我們一直都在當乖學生。

數學分數再也派不上用場了以後,才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能用分數衡量,生存遊戲到最後都發現已經不能肆無忌憚的把顏色畫出格子,已經無法張狂地構圖,胡亂的拼貼了。那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

2007年1月1日

腮腺炎的2007

去年從在政大後山宿舍遙望遠處的101煙火開始,那個跨年還掛念著好多好多煩躁的事,畢展,畢展,然後還有什麼呢我好像忘了。這一年的日子大概不是很密集就是很消極,戰戰兢兢的做完一些事然後又渾渾噩噩的過完一些日子。去峇里島玩了一趟回來好像沒有那麼痛苦了,卻也沒有比較開心,考了一些試好像也都沒有很順利。然後在我的房間裡看著電腦螢幕默默結束。這個跨年左邊口腔破了兩個洞,右邊靠近智齒的腺體也腫了起來,疼痛不堪。窗外此起彼落的煙火還有不遠處的歡呼聲,2007,腮腺炎的新年。

今年應該要有什麼打算呢?應該要打算反而就很無力了,真想念那些不用替新的一年打算的跨年,只要很專注的很明確的一天過一天。很快的這個季節馬上就有兩個考試,加上期末考就是三個了,到底應該認真念研究所還是花點時間念預官考試?現在也覺得馬上去當兵沒什麼不好,大概是對日子倦怠了,倦怠極了我想。